翟易匀在医院休养一星期,足足一个礼拜桑语柔与他朝夕相处,这一星期翟易匀并没像在家时那般焦躁,偶尔心血来潮还会跟护士小姐开玩笑,也会主动找她用纸笔聊天,所以桑语柔知道他在国外有位女友,可是自从受伤截肢后,交往两年的女友就没再来找过他了。
这也是让他沮丧、怨天尤人的原因之一。
他父亲来看过他几趟,有一回他们聊了很久,桑语柔坐在一旁,看着两人的交谈,一问一答的唇语她读不出大概内容,直到翟逢垣走了后翟易匀才告诉他,他父亲已经安排他装义肢,不久之后即能练习走路。
桑语柔为他感到高兴,装了义肢后他又能像正常人那般行走了。
肺炎痊癒出院,翟易匀开始学习柱拐杖走路,三餐开始自行步行到餐厅用餐,生活起居逐渐回朔到正常轨道。桑语柔来翟家之前见过一次的翟夫人也回来了。
「还习惯吗?」翟林爱轻声细语问。她懂手语,怕她看不清唇语,又用了手语。『我去美国两个月,这趟回台易匀没刚出车祸时那般暴躁,真该感谢你,听周嫂说你心思细腻脾气又好,才能让他愿意走出来。』
看着雍容华贵的翟林爱,桑语柔谦虚的用手语说:『这是我应该做的,二少爷也很努力,只是当初受伤的衝击太大,现在他慢慢适应了。』
『等易匀完全復原不需要看护,我叫易非帮你安排一份工作。』
『谢谢,我可以再找其他工作。』桑语柔连忙拒绝,她又聋又哑一般机构的职务并不适合她,她也不想增加他人的困扰。
『有什么困难要说,别跟我客气。』
翟林爱不只气质出眾,也很温柔,桑语柔欣慰的点点头。
晚上忙完厨房的事,她才想要上楼回房间,刚回来的翟易非却走进餐厅。
「我想喝杯水。」翟易非说。
桑语柔走过去餐桌旁的饮水机,拿起玻璃杯倒了一杯水给他,却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。然后无论他看懂不懂比起手语,慌忙的跟他说:『我要回房间了。』
「慢着。」翟易非突然捉住她的手肘。「为什么躲我,易匀跟你说了什么?」
她急忙摇头,『我要上楼休息了。』
虽然他眼神十分柔和,不像翟易匀那般桀傲不逊,可是他那过剩的柔情却令她忐忑不安。
「语柔,我喜欢你……」他突然放下手上水杯一把将她搂进怀里。
桑语柔想挣扎,他的唇却像滑溜水蛇往她唇边吻去,让她难以摆脱。
闻着他鼻息里的酒气,桑语柔想撇开脸,或推他一把,可是他结实的胸膛怎么都推不开。
「你好美,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!」他在她耳畔呼着气,趁着酒意。
可是桑语柔一句都听不到,只是一直挣扎。
须臾,餐厅里赫然出现其他声响,翟易非惊愕的放开桑语柔。
「你们在做什么?」翟易匀撑着拐杖出现,轻蔑的瞅着桑语柔。
翟易匀柱拐杖学爬楼梯,爬到三楼想叫桑语柔看看他练习的成果,却发觉她不在房里,以为她在厨房忙,一拐一拐柱着拐杖来找她,原来她跟四肢健全的男人在厨房搞曖昧。
翟易匀瞪了翟易非一眼,他是哥哥他无权说话,要是他们两情相悦他更没资格开口,但他心里极度不舒服,即使是他尊重的兄长。
『我上楼了。』桑语柔看出翟易匀正在生气,她紧张得发颤,怪罪自己怎没更用力的推开翟易非,不知翟易匀会怎么想?
桑语柔满怀羞惭消失,翟易匀柱拐杖往前数步,停在翟易非面前,「你在外面怎样勾搭女人都不关我的事,但她是我的看护,你一再骚扰她,这件事要是传出去,我是无所谓,只是你比较难看而已。」
「我以为你要跟我说你喜欢她。」翟易非一阵佞笑,他只是逢场作戏,反倒旁观者紧张起来。
「大哥,我不认为你认真,既然你只是寻找乐趣,外面女人多的是,她只是个连救命都喊不出来的哑巴,根本不会你这个情场老手的菜。」
「我不可以喜欢哑巴吗?」听闻翟易匀这席话,翟易非又是玩味一笑。
翟易匀虽然脸上僵着笑,眼神中却燃着怒火,不得不令翟易非怀疑他对桑语柔怀有情愫,要不然以他不爱管间事的性格,这也只是别人的事。
「你当然可以喜欢,可是你不会。」他瞭解翟易非,一向自命清高的他,怎可能让自己出现一丝瑕疵,遑论伴侣。
「莫非你喜欢她?」翟易非不由得脱口而出,若非如此他紧张什么,若被传出去,也只是他花名册里多添一件,不足大惊小怪。
「你不要在家里乱搞男女关係。」说完,翟易匀柱着拐杖行动迟缓的转身离开餐厅。翟易非莫可奈何的望着他的背影……气呼呼的,莫非真被他料到了?
翟易匀想起翟易非人前人后表里不一的样子就有气,柱着拐杖爬上三楼,到了三楼他才发觉上三楼要做什么?他的房间早搬到一楼去了,现在那房间桑语柔在使用